摘要:教育信息化2.0时代,现代信息技术既作为高校转型发展的要素,又作为其相关要素优化整合的机制,已成为促进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关键变量融入到高校转型发展各要素中,全面推动地方高校目标升级、体系重构、培养模式变革、管理方式转变,从而为地方高校向应用技术性大学转型提供了可行的路径。
关键词:教育信息化2.0;地方高校;转型发展;路径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指地方高校依赖什么要素、凭借什么手段、通过什么路径,进而实现由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大学转型的动态发展过程。21世纪,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信息科技革命以及以现代信息技术、智能技术为核心支撑要素的知识经济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兴起和发展。经济形态变革、社会转型发展相应地带动了产业结构变革、职业变革、人力资源供给及高等教育发展方式转变。传统的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昨日辉煌难以为继,而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核心的知识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产业呈现骤然增长态势。农业、工业、建筑业等传统产业在信息科技革命的影响下呈现出智能化、知识化、信息化发展特征,对传统产业从业人员的素质结构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时,互联网时代的“零工经济” (Gig economy)与“云劳动” (Cloud Labor) ”[1]所产生的新型职业也将取代大量传统职业。上述由科技革命所引发的经济、社会、产业、职业、文化的深层次变革以及由此对高等教育人力资源供给,尤其是地方高校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2]这就迫切需要地方高校通过转型发展,全面提升人才供给质量。
然而,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尤其是地方高等教育还存在着诸多与经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的问题,其集中体现在:高等教育教育结构性矛盾更加突出,地方高校同质化办学倾向严重;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改革中顶层设计不够、改革动力不足、体制束缚较大;地方高校人才培养结构和质量不能够满足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的要求,进而出现了高校“毕业生就业难和就业质量低”与“生产服务一线应用型、复合型、创新型人才紧缺”人才供给悖论;地方高校科技成果转化能力薄弱,不能有效服务地方行业、产业发展。一言以蔽之,经济社会发展对地方高校日益增长的优质、多样化、应用型人才和技术的需要与地方高校人才、技术供给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已经严重制约了我国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地方高校转型发展势在必行。教育部等三部委发布的《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3]提出,地方高校要将现代信息技术全面融入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推动信息化教学、虚拟现实技术、数字仿真实验、在线知识支持、教学监测等广泛应用,形成人才培养和技术创新的新优势,建设高水平特色鲜明的应用技术大学。教育信息化2.0的灵魂和技术价值在于能够实现针对传统教育的价值重建、结构重组、流程再造、资源重配、文化重塑,改变教育发展的动力结构,进而促进教育实践的范式更替。[4]《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作为推进“互联网+教育”的具体实施计划,聚焦和回应了新时代对人才培养的新需求,强化以能力为先的培养理念,将教育信息化作为教育系统性变革的内生变量。[5]两大国家教育战略纷纷应时代之需相应“粉墨登场”,二者的深度“联姻”既是外部因素驱动使然,更是地方高校破解主要矛盾、实现转型发展的内生性需求使然。这就要求地方高校通过深入实施《行动计划》,兼顾技术理性与价值理性,充分发挥现代信息技术对地方高校发展要素的整合和集成功能,聚焦体系结构调整、人才培养模式变革、管理方式转变三大核心层面的变革。与此相对应,教育信息化2.0条件下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有三条路径:结构路径、技术路径、制度路径。
一、结构路径:推动从传统学习向泛在学习转换,重构基于信息技术支持的地方高等教育体系
教育信息化2.0条件下,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结构路径是指地方转型高校借助教育信息化手段有效融通其与各级各类教育的关系、有效协调自身学科专业结构与教育目标的关系以及有效回应教育外部信息化发展应然要求,从而实现转型高校自身的结构、功能定位与整个教育系统、社会系统相协调,全面构建以信息化为支撑的教育新生态。
从生态学的视角来审视教育结构体系形态,教育信息化2.0能更好地协调技术应用与人才培养的关系、各项教育业务之间的关系、不同阶段(类型)的教育之间的关系以及教育发展与社会需求之间的关系, [6]这就保障了整个教育系统的良性循环、平衡发展、协同发展,从而实现以泛在方式培养终身化的学习者,为破解地方高等教育结构困局提供了技术可能。在物联网技术条件下,学习者在学校接受正规教育时产生的全阶段成长数据都将统一汇入云端教育数据流,形成流通、共享、开放的教育大数据,而且大数据、区块链等新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可使得学分银行体系渐趋完善,不同阶段的学历教育之间、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之间将实现学习成果积累和学分转化。[7]
当前,我国地方高等教育体系结构存在的突出问题主要有:其一,与一流大学相比,地方高校在高等教育体系中处于弱势地位,优质、特色发展不足;其二,地方高校的学科专业设置与所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业结构调整的动态匹配度不够;其三,正规高等教育与非正规教育、高等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横向贯通不够,正规高等教育、学历教育在地方高等教育中居于绝对主体、“一家独大”,学习者在网络、博物馆、行业、企业、社会实践中所接受的非正规教育以及非学历教育,由于受制于技术的限制,难以实现与正规高等教育、学历教育打通、融合和成绩互认;其四,地方高等教育与中等教育、基础教育、学前教育的纵向衔接不够,学生在接受高等教育前所有的学情档案往往是停留在档案库的里“纸档案”或者是留存在不同系统中的孤岛性数据,没有转化成记录学生专业成长和素质提升过程的动态学情和相互贯通印证的“活档案”、“关联性数据”,地方高校难以对招生对象入学以前的学情形成全景式、全过程掌握,同时对学生个体选大学、选专业、定专业发展规划亦难以形成有效持续的支撑。
基于此,笔者认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结构路径实施要点是:一,确立大数字资源服务理念,完善跨区域、跨部门、跨行业的国家数字资源公共服务体系,为学习者构建泛在学习环境,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采集、汇聚、共享数据资源,打破教育资源开发与综合利用壁垒,建立一流大学、地方高校、高职院校优质学科、专业资源共享机制,建立线上线下混合式跨校修读学分选学机制,建立课程互选、学分互认机制,实现同类地方高校教育教学资源优势互补,避免重复建设,克服同质化办学倾向,实现优势互补,差异化、错位发展、特色发展;二,建立和完善国家学分银行,为每一位地方高校学生建有终身电子学习档案,实现各学习阶段学情无缝链接,使学生通过开展网络自主学习等非正式学习而获得的学分均可以通过学分银行得到有效、及时、精准的记录、转换、认证,地方高校学生就可通过其在进入大学前学习、校内专业学习、跨校学习、非正式学习等途径所习得的知识、能力状况来申请获得学位、学历类型和专业方向,这就从技术上打破了各级教育纵向衔接、同类高校以及各类教育横向互通的壁垒,突破了地方高校学科专业设置的局限,增强了学生学科专业选择的自主性和弹性,有助于提高学生所学专业对行业、产业以及具体职业的适应性、匹配度。
二、技术路径:推动信息技术从融合应用向创新发展转变,构建信息化时代人才培养新模式
技术路径,即人才培养模式变革,培养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行业、产业需求相匹配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核心任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涉及人才培养目标、教师队伍、培养方案、课程设置、教与学方式以及质量评价等要素。[8]教育信息化2.0条件下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技术路径,就是要实现现代教育技术在教学中的融合与创新,推进教师现代教学技能的深度习得与有效运用,以目标升级带动育人理念变革、教学手段变革、教师信息素养的提升,带动学生核心素养的全面提升,进而引发人才培养质量变革。
教育信息化2.0阶段,专用的数字教育资源转变成为通用的“大资源”,跨学科、自组织的数字资源彻底摆脱了对教科书的依附性,成为学校教学内容的重要载体和课堂教学活动的主要依托,促使分科教学体系不断瓦解,加之虚拟现实、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在人才培养中的广泛和深度应用,使得教育教学数据资源供给方式全面升级,整个互联网都成为提供优质教育资源供给的宝藏,而且有效、精准供给的水平大大提升。[9]
然而,地方高校人才培养模式仍然存在诸多与教育信息化2.0要求相悖且亟待改进的问题:其一,培养目标升级不够,对学生职业精神、创新精神、实践能力、信息素养、合作能力等核心素养的关注度不够;其二,教师队伍中兼具理论专长和行业经验的双师型教师缺乏,教师信息素养薄弱;其三,专业人才培养方案设计依然偏重分科理论教学,而专业实训教学中学生“进不去、看不见、动不了、难再现”等难题尚未得到根本性解决;[10]其四,课程设置趋同现象严重,内容滞后于行业发展, “水课”多, “金课”少,集中体现在地方高校获得国家精品在线课程等现代网络课程的数量、比例偏低,如在教育部2017年认定的首批490门国家精品在线课程中,以北京大学、武汉大学等双一流高校为主建设的课程多达344门,占比70.2%;[11]其五,教学方式、手段单一,现代信息技术仅停留在应用层面,缺乏与教学的深度融合和创新,教学效能不高。地方高校此种人才培养模式所培养的学生知行分离,理论研究功底不深,实践能力不强,创新精神不足,信息化素养不高,制约了地方高校优质、多样、创新、应用型人才的有效供给。基于此,笔者认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技术路径的实施要点是:
一是聚焦核心素养,全面升级人才培养目标。地方转型高校所培养人才的核心素养应当兼顾信息化应然要求与应用技术大学的“高层次”、“专业性”、“技术性”、“人文性”的本质属性[12]来加以厘定。地方高校应把“职业精神、信息素养、创新能力、实践能力、合作能力”五大素养作为其教育目标的核心内容,把培养具有“五大素养”的高层次(本科、专业硕士、博士)应用技术型人才作为其向应用技术性大学转型的人才培养新坐标,并进行人才培养方案的优化设计。二是持续推进教师队伍结构优化和信息素养提升。强化对教师计算思维、编程能力、人工智能新技术、信息技术伦理等信息素养培训,要在建设一支具有深厚理论功底和丰富行业经验的“双师型”教师队伍的基础上培育“数字教师”,打造一支兼具理论功底、行业经验、信息素养的“三师型”教师队伍。三是建立健全人才培养资源共享、协同机制,构建网络合作育人共同体。地方高校可以充分依托国家数字资源公共服务体系以及覆盖全国的数字资源产权保护和共享交易机制,改变过去教育资源封闭运营模式……政府鼓励企业积极提供云端支持、动态更新的适应混合学习、泛在学习等学习方式的新型数字教育资源服务, [10]这就从空间、技术上彻底打破、弥合部门、行业、企业等育人机构之间的壁垒和鸿沟,使得转型高校充分借助信息化的“桥梁”与企业、行业、社会机构等利益相关者形成“网络空间发展合作共同体”,从技术上彻底解决资源供需、共享等瓶颈性问题,从而真正实现现代意义上校企深度融合的育人格局,解决学生到行业、企业进行实践教学、实训中“进不去、动不了”的实训难题。四是建立与信息化2.0相适应的教学模式。转型高校要实施以虚拟仿真教学和以情境教学、案例教学为主的教学模式,建立以职业需求为导向的课程体系,实现教学内容与实际工作需求紧密结合,实现“学校中有工厂”;学生实习和实训、毕业论文均结合一线生产实践技术问题进行设计并在工厂完成,实现“工厂中有课堂”。五是教学评价要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手段,针对学生的学习过程和特定学习结果、技能掌握,增强其对相关行业的适应性,概括地讲就是“产教融合———做中学,做学一体”。[8]六是推进现代信息技术与教学手段融合创新。教育信息化2.0的重心在于“化”,即如何把信息技术“化”入教与学的实践中,使之浑然一体,深度融合,从而创造出新教育教学生态,实现教学范式更替。[4]而实现“化”的关键在于转型高校真正落实《行动计划》,主动对接“互联网+教育”大平台,对接数字校园、智慧教室、智慧课程, [16]地方转型高校以独立主持建设或通过开展校校合作、校企合作联合开发在线开放课程,打造一批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虚拟仿真教学实训平台等虚实结合、线上线下相结合的“金课”,解决“看不见、难再现”的实训难题,打造集理论讲授、在线自学、虚拟仿真实验、企业实习于一体的“中国式翻转课堂”。[17]只有实现现代信息技术与转型高校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实现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有机融合,以教育信息化打造地方转型高校高水平信息化教育,才能促进教师教学方式和学生学习方式转变,进而带动转型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根本性变革。
三、制度路径:推动高校管理走向“智理”,构建信息时代教育治理新模式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制度路径,即以改革管理体制机制为核心的管理方式转变。在教育信息化2.0条件下,地方转型高校结构优化与人才培养质量提升依赖于高校和政府的科学化、规范化、智能化管理。在智慧教育2.0的管理环节中,教育数据真正地“流”动起来,通过实时流动的数据促进管理工作走向扁平化,有利于不同教育部门和教育环节厘清权责利和管办评有效分离。[6]这就需要通过转变管理方式,综合运用现代信息技术,确定对各发展要素的增量变化、存量优化、流动走向、组合方式的规则,建立有效激励与约束机制,从而把各利益相关主体引导到通过信息技术应用驱动和机制创新来推动地方政府和高校转到调结构、转培养模式的转型轨道上来,建立信息时代地方高校转型治理新模式,促进政府、转型高校决策科学化、精准化、公开化,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提供坚实制度保障。
然而,我国地方高等教育信息化和地方高校教育信息化的管理中还存在亟待破解的问题:其一,同一区域和不同地区间高校间的信息化发展不均衡,教育信息技术与智能化管理深度对接和融合发展不够;其二,教育信息化的管理体制机制还需进一步完善,政府对区域教育信息化工作管理层级偏低,如在省级教育行政部门,负责教育信息化管理的部门往往为挂靠在教育厅科技处管理,因缺乏相应职权,对企业、行业信息化统筹管理能力薄弱,不利于全域范围、更高层次对教育信息化进行统筹管理;其三,市场对地方转型高校教育信息化资源配置作用发挥不够,众筹众创还有较大提升空间;其四,针对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教育信息化建设规范缺失,应用技术大学数字化校园建设规范、地方高校学生信息化素养评价标准、教师信息素养评价等均亟待建立;其五,地方转型高校教师、教育行政部门管理者、高校管理者教育信息化素养已成为教育信息化从业人员信息技术能力提升的短板,教育信息化的高端研究、应用人才、管理人才还非常稀缺;[9]第六,教育信息化经费投入和支出结构需进一步优化, “只管买、不管用、忽视研”,重硬件、轻培训研发的倾向依然存在;第七,政府和地方高校网络安全意识和防护能力薄弱,往往只管数据采集不顾数据维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现行的教育管理主要基于经验,而不是基于科学与技术,管理信息标准不完善,智能化程度较低,数据缺乏系统性,难以支持及时精准决策,缺乏对政府组织开展教育信息化工作的专项问责机制,粗放式管理模式比较普遍。[5]
笔者认为,政府和地方高校要落实《行动计划》,积极顺应信息技术、智能技术的发展趋势,实施教育治理能力优化行动,完善教育管理信息化顶层设计,全面提高利用大数据支撑保障教育管理、决策和公共服务的能力,建成互联网的教育服务新模式和信息时代教育治理新模式。[5]基于此,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制度路径的实施要点是:
一是加快建成国家数字教育资源公共服务体系。国家层面要加快构建一体化的“互联网+教育”大平台,建立健全云端一体化环境, [22]在公共服务体系框架下建立有效供需对接机制,实行“平台+教育”服务模式,实现对各级各类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和支持系统的有效统合,教育信息资源平台、管理平台的互通、衔接与开放,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共建共享,有力破解地方高等教育以及地方高校间信息化发展不均衡之瓶颈问题。
二是推进教育信息化管理体制机制改革,并加大省级政府统筹力度。从全国范围来看,省级政府是推进教育信息化的重要主导力量。在省级政府层面应建立教育信息化发展委员会,并赋予委员会有效统筹协调省级教育行政部门、财税部门、行业企业管理部门的法定职权,通过教育信息化委员会就可以有效协调政府、地方高校、行业企业教育信息化的职责并对其形成一种刚性问责机制;政府相关部门还可以把企业推进与高校合作情况作为减免税费、给予相关优惠政策的重要参考要件,激发企业与高校合作推进信息化建设、合作育人的积极性。此种设计可以改善过去省级教育行政部门仅有对地方高校教育信息化管理的事权,而因没有财权、人事权等其他职权而难以有效形成对区域高等教育信息化进行统筹管理的难题,既可以集中力量办教育信息化大事,又可以通过信息化有效协调推进校企深度合作等大问题。
三是加快转变政府教育信息化管理方式。政府要通过深化教育信息化领域的“放管服”改革,从教育信息化管理的微观领域退出,强化顶层设计、标准制定和条件保障职能。精准把握教育信息化2.0的趋势要求,以科学的战略规划引领教育信息化要求的发展新方向,保障教育信息化发展规划的有效落地,加快制定应用技术大学数字化校园建设标准、政府信息化管理人员、应用型高校管理者、学科专业教师、学生信息化素养等标准,建立健全符合教育信息化资金投入机制,并通过制定相关政策引导教育信息化经费向教育信息化高端引领性研究、创新性研究倾斜,及时、精准掌握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新规律,引导资本、资源、劳动等要素更多地投入到与人才培养直接相关的教育技术研发创新、教育技能培训中,全面提高地方高等教育从业人员的信息素养,进而为构建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提供全面、系统的技术、智力支持。
四是培育壮大教育信息化大市场。充分发挥市场在信息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加大“人工智能+教育”、“互联网+教育”市场的培育,通过建立健全知识产权保护机制、利益分配机制、众筹众创机制,充分调动政府、地方转高校、行业企业等多元利益主体的主动性,实现数字资源、优秀师资、教育数据、信息红利在各主体间的有效共享和协同性治理,使之形成网络空间发展利益共同体,全面推动教育服务供给模式升级和质量提升。
五是推动政府、高校管理和决策技术手段变革。通过教育大数据辅助政府、转型高校的管理决策以及师生的教与学决策,使各层级的教育管理决策有据可依,使转型高校教师改进教学方式有学情可依,使学生建立个性化学习有资源可用。一言以蔽之,教育信息化2.0及其所倡导的智能教育行动实质上就是借助数据驱动的方法实现教育管理科学化、教学精准化、学习个性化、教育评价科学化、教育服务更具人性化, [23]从而推动地方高校转型从管理、治理走向“智理”,以教育治理水平大幅跃升整体推动地方高校高质量转型发展、内生性发展、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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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教育发展研究》2019年第7期)